成都疫情结束日,不是日历上的数字,而是生活里的微光
“成都疫情结束时间是几月几日啊?”
手指在屏幕上打下这行字时,窗外正飘着细雨,这或许是过去几个月里,成都人问得最多、也最难以回答的问题,我们渴望一个确切的日期,像期待一场久违的日出,仿佛那个数字被宣布的瞬间,所有停滞的时钟都会重新转动,所有被折叠的生活都将哗啦一声展开。
真正的“结束”,或许从来不是一个能被红笔圈在日历上的日子。
它可能始于某个清晨,你不再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边的口罩,那种无纺布贴在脸颊的微痒,曾像一层透明的茧,包裹了我们七百多个日夜,直到有一天,你空手出门,楼下的风第一次毫无阻隔地扑在脸上,带着芙蓉花将开未开的气息,你愣了几秒,才意识到,某种“常态”已经悄然回归。
它可能藏在一通寻常的电话里。“晚上吃火锅,老地方?”朋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背景音是嘈杂的街市,你忽然想起,上一次这样轻松的邀约,似乎已隔了一个世纪,你们坐在沸腾的红锅边,毛肚下锅七上八下,笑声和辣意一起冲上屋顶,没有人再紧张地核对彼此的核酸报告,也没有人下意识地保持“安全距离”,这一刻,疫情在心理上的“结束”,比任何公告都更真实。

它可能是孩子书包侧袋里,那半包未用完的消毒湿巾,它安静地躺在那里,像一枚来自特殊时期的化石,记录着曾经如仪式般严谨的防护流程,孩子早已忘了它的存在,只顾着和同伴追逐,跑过湿漉漉的银杏叶,而你会心一笑,知道有些习惯终将褪色,成为记忆书签里薄薄的一页。
成都的“结束”,是建设路小吃摊前重新排起的长龙,是人民公园鹤鸣茶社再度满座的竹椅,是深夜烧烤摊升腾的人间烟火气,它是生活细节的涓滴汇流,缓慢而坚定地冲刷着疫情的痕迹。
若你仍要追问一个“几月几日”,或许可以这样回答:

它结束在每一个我们重获生活自主权的瞬间。
它结束在你可以自由规划一次旅行,而无须担忧“非必要不离蓉”的清晨;它结束在你走进影院,摘下口罩与陌生人共享悲欢,而不再焦虑于空气流通的夜晚;它结束在你路过核酸检测亭,发现它已悄然变成便民驿站的那次回头。
疫情像一场漫长的潮水,它的退去并非瞬息之间,而是一寸寸显露沙滩的过程,那些我们曾无比熟悉的、琐碎而珍贵的生活图景,就是最确切的“岸标”。
不必再苦苦等待一个被官宣的“结束日”,真正的句点,正由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你与我,用回归的烟火、重逢的欢笑、安心的漫步,一笔一画地写在时光里。
当生活本身成为答案,每一天,都可能是疫情结束的日子,而成都,已在寻常巷陌的微光中,走向那个不再被疫情定义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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