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哪一年发生的/疫情哪一年发生的新冠

“疫情是哪一年发生的?”

当这个问题在搜索引擎中被敲下,得到的答案往往是“2019年底”,当我们试图将那个模糊的起点钉在时间轴上时,却感到一种奇特的失重感,2019年12月,武汉首次报告不明原因肺炎病例——这个医学上的时间锚点,似乎无法承载随后全球数十亿人共同经历的、被彻底改写的生活,疫情真正的“发生”,并非一个瞬间,而是一场缓慢的、持续的解构与重构,它发生在武汉医生发出预警却被训诫的黄昏,发生在意大利贝加莫教堂外停放一排排灵柩的深夜,也发生在上海某个小区窗前响起集体歌声的春天午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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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的发生,在物理时间之外,更是一场认知与情感上的“断裂”,它粗暴地撕开了全球化的光鲜表面,将国家间的依存与脆弱一并暴露,口罩成为最矛盾的符号,既是隔绝的屏障,也是共情的标识;健康码编织起数字化的生存网格,也将“正常”的生活切分成允许与禁止的碎片,我们开始用“前疫情时代”来指代那个可以自由呼吸、跨国旅行、肆意聚集的过往——那个如今听起来近乎传说的年代,时间被疫情重新切割,2019年不再是普通的公元纪年,而成了旧世界的终点碑。

更深层地看,疫情“发生”的那一刻,也是人类社会集体叙事的一次内爆,我们曾深信不疑的进步主义线性史观——认为未来必然更好、科技必然战胜一切——遭到了严峻挑战,一种深刻的“当下感”囚禁了我们,未来变得不确定、难以规划,这种时间感的塌缩,或许才是疫情最隐秘也最持久的创伤,它不止于公共卫生危机,更是一场关于时间、信任与生存意义的危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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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问“疫情哪一年发生”,本质是在追问我们何时集体跌入了这段“例外状态”,答案或许是:当口罩勒疼了我们的耳朵,当告别只能通过屏幕完成,当“距离”一词从美学概念变为生存法则时,疫情就已完成了它对人类文明的“植入”,它没有简单的元年,它的发生是一个进行时,持续在每一次犹豫是否握手、每一次对人群条件反射的回避里。

当世界试图宣布疫情“结束”,我们却尴尬地站在时间的夹缝中,回不到纯粹的“以前”,也抵达不了想象中的“以后”,疫情或许从未真正“结束”,它只是从一场急症,转化为我们这个时代漫长的慢性病,潜伏在社会肌体、经济脉络与每个人的记忆深处。

疫情究竟哪一年发生的?它发生在历史书终将标注的2019年,更发生在每一个个体意识到“一切不再相同”的瞬间,那个瞬间,可能是在空荡街头听到自己脚步声的回响,也可能是在新闻滚动字幕前一次无声的窒息,疫情的时间,是双重的:它是世界史的一个章节,更是无数私人心史中,无法被翻页的折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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