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,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图片】

“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?” 不知从何时起,这句话开始出现在闲聊中,起初是带着不确定的试探,后来渐渐变成一种模糊的集体叩问,它不像在问一个具体的日期,更像在触摸一段正在褪色的记忆边界。

仔细想想,这个问题本身就缠绕着迷雾,是哪一次疫情?是持续三年的新冠大流行,还是其间起伏的流感季?所谓“结束”,又是指什么?是世卫组织宣布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终结的那天,是我们摘下口罩走进商场不再紧张的那一刻,还是生活里最后一丝异样感彻底消散的瞬间?

我记得“结束”的某个官方节点——2023年5月5日,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冠不再构成“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”,新闻弹出时,我正在地铁里,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口罩,车厢里大约一半的人还戴着,另一半已经露出久违的完整面孔,那一刻没有欢呼,只有一种缓慢的、几乎察觉不到的松动,这算结束吗?好像算,又好像不算。

更真实的“结束”是无数个微小的私人里程碑,是药店里抗原试剂盒从醒目位置悄悄移到角落;是出差时突然想起,行李箱里已经很久没有备口罩了;是听到有人咳嗽,第一反应不再是警惕地退后半步;是春节团聚时,没有人再需要出示健康码,这些瞬间没有通告,它们像青苔一样无声地覆盖了旧日的痕迹。

【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,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图片】

可总有些痕迹拒绝被覆盖,楼下那家坚持到2023年夏天才关闭的隔离酒店,偶尔路过时,我还会想起它门口蜿蜒的排队队伍,常去的咖啡馆,老板习惯性地在柜台放着免洗洗手液——这个动作他已经坚持了四年,我发现自己有时仍会无意识地计算“密接”风险,尽管这个词早已从生活里退役,疫情在生理上或许已经“结束”,在心理上,它更像一条转入地下的河流,仍在塑造着我们情感的地貌。

我们为什么开始模糊了记忆?或许因为那段日子太沉重,遗忘是一种自我保护,每日攀升的数字、漫长的隔离、失去的仪式……大脑善意地蒙上了薄纱,也或许因为生活修复的能力太强,就像伤口愈合后只留下淡痕,我们迫不及待地投入“正常”的洪流。

【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,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图片】

但模糊的记忆是危险的,最近翻看2020年初的日记,我被那些细节震惊:空荡荡的高架桥上只有一辆车;小区团购蔬菜时接龙的紧张;第一次学会视频连线给老人拜年的生疏,这些感受正在变得陌生,如果我们连“何时结束”都开始迟疑,又如何能真正理解那三年是如何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、社交距离、生死观念?

当有人问“上次疫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啊”,不妨把这模糊当作一次提醒,不必苛责遗忘,但可以主动打捞记忆,和父母聊聊他们独居时的日子,和孩子讲讲线上课堂的趣事,整理一下那个时期的照片——哪怕全是口罩和半张脸,这些私人叙事,才是对抗时间稀释的最好疫苗。

疫情没有戛然而止的句号,它更像一个渐弱的音符,慢慢融进生活的背景音里,而记住“结束”的模糊,恰恰是为了确认一些更重要的清晰:那些陌生人的善意、寻常日子的珍贵、人类在不确定性面前的坚韧。

也许未来还会有类似的提问,但答案或许不在于某个确切的日期,而在于我们是否还能在某个黄昏,突然清晰地想起——想起那些失去的,也想起我们是如何一步一步,从寒冬走回了这个可以坦然提问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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